賭博的得失
信受奉行佛法的人,去除貪欲,可以到達難以抵達的彼岸。
克服自己,勝過征服他人;
天神、樂神、魔波旬或梵天都無法戰勝克己節制的人
(偈104/105)
以一位婆羅門告訴佛陀:「尊者,我認為你只知有法益的修行,對無益的事一無所知。」佛陀說他也了解無益且有害的事。佛陀就列舉六種會消耗財產的行為:
(1) 太陽高掛了才起床 (2) 疏懶成性 (3) 殘暴 (4) 沉溺毒品(尤其指酒) 而昏醉迷糊 (5) 在惹人懷疑的時間內,獨自在街上閒逛 (6) 邪淫。
佛陀接著問這婆羅門如何維生,婆羅門回答說以賭博維生 (註)。佛陀再問他輸贏情形,當婆羅門回答說有輸有贏時,佛陀說:「在賭博中獲勝,無法與克服煩惱的成就相比。」
備註:在《敗亡經》中,佛陀說賭博是造成人墮落的原因之一。
只有少數人證得涅槃
到達彼岸(涅槃)的人少,其餘的人都在此岸徘徊。
(偈85)
信受奉行佛法的人,去除貪欲,
可以到達難以抵達的彼岸。
(偈86)
有一次,舍衛城有一群人集體供養眾多比丘,並安排其中一些比丘們徹夜說法。但
聽法的觀眾中有些人無法熬夜,早早就走了,有些人雖然整夜坐著聽法,但大部份的時
間,卻無法集中精神,只是半醒半睡的度過。只有少數的人專心聞法。
第二天,比丘們告訴佛陀昨天的事,佛陀說:「大多數的人都執著世間,只有少數
的人能到達彼岸(證得涅槃)。」
佛陀接著提醒比丘們要時時警覺,正念現前,只有自覺精進學佛法的人才能究竟解
脫煩惱,證入究竟喜悅的涅槃。
從黑暗趣向光明
智者遠離貪愛,以涅槃為目的,不作黑法(註),勤休白法,
追求凡人不喜歡的寂靜、出離與涅槃。
智者割捨欲愛,無所執著,滌除心中所有的煩惱。
(偈87/88)
正念現前,修習七覺支,同時去除一切欲愛的人,
煩惱已斷,今生就能證得涅槃。
(偈89)
在憍薩羅國結夏安居後,一群比丘向佛陀請教禪修的事宜。佛陀就告誡他們要放棄欲樂和對世間的執著,如此才能趣向涅槃。
備註:「黑法」:即十種惡業。
•摘錄自•《法句經•故事集》達摩難陀法師著
(參、自處超然)
真正的勝利
曾經有個鄉下人極為喜歡他自己珍藏的一把好鋤頭,為了對治貪愛,他曾經把鋤頭布施給朋友,但繼而又捨不得,而把鋤頭給要回來,如此布施又要回鋤頭總共七回,後來,他下定決心要不貪愛這把鋤頭,就到了海邊,把這把鋤頭丟進海水,這時候的他十分高興,就歡呼起來:「我勝利了!我勝利了!」這時,恰好有一個剛剛從戰場打勝戰回來的國王,當他聽到這位鄉下人的歡呼時,心想:「我剛剛打戰取得勝利,征服了一大片土地,但為什麼我的心情反而沒有這個人的欣喜呢?」於是他就問起這個鄉下人歡呼的原因,聽著他的陳述,國王明白了一個道理,原來貪欲是永無止境的深井,有了富貴會想要更多的富貴,有了權勢會想要更多的權勢,當了國王又會想要長生不死,如果不再向外追求成功,改以降伏內心的煩惱為成功,才能獲得真正的安樂。
簡而言之,以戰勝自己的種種缺點為人生追求的方向,就是一種向佛道的善根,是人生的智慧。
活在自己的世界中
宜蘭在一百年前的村民只會台語,有一天來了個傳教士要來傳教,他不會台語只會國語,怎麼辦呢?那就要有人翻譯,可是全宜蘭只有一個流氓因為去過大陸所以會國語,就只好請他當翻譯,這個流氓很歡喜,就很誠心地想把翻譯工作做好。
教士首先說:「上帝是最偉大的。」流氓就翻:「上帝是最大尾的。」教士再說:「如果我們依靠上帝,就不怕一切困難。」流氓再翻:「我們如果依靠大尾的,小尾的就不敢欺侮我們。」結果可想而知,宜蘭人被嚇到了,不敢信仰上帝,因為大尾讓他們想到兇神惡煞的流氓,可是流氓是真心認為大尾就是偉大的意思。
一般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,有自己的知見,而且認為自己的知見對,找理由支持自己的知見。
(忠君之行第五)
◎巧論齋戒
宋求那跋摩,罽賓國王族也。元嘉八年達建業,帝問曰:「寡人欲持齋不殺,而身主國政,不獲從志,奈何?」
對曰:「帝王所修與匹夫異,匹夫身踐名劣,應須克己苦躬;帝王以四海為家,萬民為子,出一嘉言則士庶咸悅,布一善政則人神以和,刑不夭命,役不勞力,則風雨時,寒暑調,百穀茂。如此持齋,齋亦大矣!如此不殺,戒亦至矣!寧在輟半日之餐,全一禽之命,然後為弘濟耶?」
帝撫機歎曰:「俗人迷於遠理,沙門泥於近教,如法師所言,真可謂開悟明達,通天人之際矣!」敕有司供給,舉國宗奉。
贊曰:「帝王之不信佛法,非獨不信者之過,亦論佛法者未盡其妙也。如求那者,義正而語圓,辭善巧而不叛於道,真佛法、世法,通融不礙者矣!雖古良諫議何以加此?彼世僧局偏見而自謂持正,不知使人主不欲親近緇流者,正為此等輩也。神龍變化,非蚯蚓所知,其是之謂歟?」
南北朝時,高僧京師祇洹寺求那跋摩,是印度罽賓國的王族出家。南朝宋文帝元嘉八年,跋摩大師來到建業,文帝請教大師:「寡人(帝自稱)想持素並不於非時食,且禁殺生,但我身為一國之主,掌全國政治,種種拘限,無法滿願,不知怎麼辦才好!」
跋摩大師回答:「帝王的修行法和平常百姓有所不同。小百姓身分賤,名分微,自是應該刻苦耐勞,勤儉修行,帝王擁有整個天下,掌管所有的百姓,只要說一句仁德的嘉言,官吏和百姓都會很歡欣,行一仁政,則人神都高興而隨順,雖然用刑而不濫殺生命;雖有征役,而不剝搾人民的勞力,那麼天下就風調雨順,寒熱適當,百穀茂長。這樣的齋戒才是大齋戒,大功德啊!這種不殺生,可算受持不殺戒的極致啊!那是單放棄吃半天的飯,保全一禽獸的生命,就算是大慈悲大功德了呢!」
文帝拍案感歎著說:「世俗人對深遠的佛理迷惑不清,無從信奉,大都是出家人拘泥於出世法而疏於入世的教化;像您所說的這些話,實在是一個開悟明達,解行通天人之際的高僧啊!」於是命令掌職的官吏供養摩大師,全國都崇拜供奉。
讚道:「帝王所以不信佛法,不獨是帝王本身的過錯,實在也是講論佛法的人,不能完全闡述發揮佛法的奧妙啊,像求那尊者談佛法,道理正確而說法圓融委婉,言解善巧而不違背正理,才是真正融通佛法和世法而不相妨礙的人啊!就是古代賢良的諫議大夫,也不過如此。那些固執偏見而自謂秉持正道的世俗僧,他們不知道帝王的不願親近出家人的原因,正是因為他們這種人啊!神龍的變化,不是蚯蚓可以知曉的,正是這個道理啊!」
•摘錄自•《緇門崇行錄淺述》明•蓮池大師作/吳錦煌居士述著